木犀

中国可以和另一个国家成为朋友，甚至是老朋友，但绝不会视对方与自己平等。具有讽刺意味的是，唯一获得平等地位的是征服者。两个征服中国的民族——13世纪的蒙古人和17世纪的满族人——都吸收了中华文化的核心内容，以便治理人数如此众多、文化优越感如此顽强的中国人民。这是历史上文化力量最惊人的一个成就。征服者在很大程度上被败在他们手下的中国社会所同化，连他们故乡的大片土地都被认为是传统的中国领土。中国并不刻意输出它的政治制度，而是愿者上钩。在这个意义上，中国的扩张不靠武力征服，而是靠潜移默化。

——《世界秩序》

亚洲秩序，是对抗还是伙伴，国总有它的做法。而中国的文化力量无疑是惊人的，如书中所说，征服者被被征服者同化，可能不被理解。但是相处关系就是这样，文化的渗透和交流的实践者不是抽象化概念的“国”，而是国中每一个具体的人。无分支配与否，哪怕最开始，真的是以支配和征服开始的。